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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长禄正忙着更换他身上那件不起眼的皂衣,转而换上了一套与守仓吏员相仿的制服,动作娴熟而迅速,仿佛已经演练过了无数次。
盛鸣远则在一旁整理着刚从柏姓吏员身上搜出的钥匙与令牌,只是看他的神色,却远不如钟长禄那般轻松,眉宇间隐约透露出一丝紧张。
“钟兄,你确定那伙人会信守承诺?万一行将踏错,咱们可都是万劫不复啊。”
盛鸣远压低声音,语气中带着几分患得患失,已是没了方才的轻松惬意。
钟长禄闻言,手下的动作未停,眸子里却闪过一丝轻蔑:
“事已至此,你我还有退路吗?别忘了,你我的家小如今可都被他们接去清平了。
咱们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,就只能一条路走到底,那伙人的手段你我皆知,若是忤逆了对方的意思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盛鸣远闻言,叹了口气,不再言语。
“也别那么沉重,盛兄,往好里想想,只要咱们能成功,不仅能保住家小,你我还能一同去清平郡,携手搏出一番天地,难道不好吗?”
钟长禄整理着身上的袖口,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恨意,继续道:
“我等在九溪世代为吏,那黎珩一来就搞出了重启竹升试,让那帮贱民与我等平齐,如此苛待公门世家,咱们这么做也是被逼的,他合该得此报应。”
......
此刻,城外的田猎活动已然结束,各家已经拿着各自的猎物返回驿馆。
田猎活动中猎得的动物也是有讲究的,并非是猎得越多越好,所谓“不麛,不卵,不杀胎,不殀夭,不覆巢”,也就是说幼兽、鸟蛋、怀孕的母兽以及鸟巢都是不碰的,这里也讲究可持续发展。
若是有人不管不顾的滥杀,只会有违田猎的本意,会被视为暴虐之人。
同时除却猎物身上最精华部分会在祭祀之中用去,其余的部分也不浪费,全部将交由待命已久的一众庖人处理,以当做晚一点举行的宴席食材。
“曾大人箭术娴熟,猎得这只赤狐,皮毛光滑如缎,可为魁首!”
“哪里哪里,还是肖大人猎得的这头雄鹿更为壮硕,其角分叉繁复,实为难得。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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